孙保生：“文革”中的中国男篮和北京男篮

近日与老北京男篮队员闲谈时，他们回想起了“文革”中的国家队和北京队竞赛的事，有的还在微信里发来了他们保存的有关材料，这引起了我很大兴趣。1966年夏“文革”开端后。慢慢的校园停课了，工厂停产了，机关停摆了，一片混乱不堪之象。我不乐意参与什么造反安排，更不乐意去打人斗人，所以天天打球。在那个时期，我还真看过国家队与北京队的竞赛，记忆中净是北京队赢国家队，时刻应是在1969年底至1972年前后。

三年前我和梁希仪合写《华夏篮球》时，曾对“文革”期间国家队动态进行了调研，东探问西询问的，还真找出了一些线索和材料，在《华夏篮球》第九章中有所叙说。现在与老北京队员一聊，当年的记忆更加清晰了。想到有8个月没写《篮球往事》了，就把有关见闻写出来，权当是对《华夏篮球》的相关弥补吧。

记住在以前的《篮球往事》里提到过，1966年“文革”开端后，体育阵线也陷入“斗、批、改”的混乱之中，运动员分裂成几个派系，整天斗来斗去，不少所谓的技术权威遭到批斗，正常的练习没有了，我们几个学生倒是没停，天天泡在东单体育场打球，渐渐地几个人有了想去北京体育馆和先农坛去转转的想法，我和纪金龙、邓晓仲三人有一天就去了原国家体委练习局归纳练习馆。对这儿我仍是很熟悉的，由于曾在这儿的业余体校练过两年的乒乓球。那时从北门进出，工作人员看管挺严的，没有证件或不是运动员是进不去的。可那天就像没人看管似的，我们三个人很随意的就进去了。进去一看，一片乱糟糟的，里边不是粘贴的大字报，便是一堆一堆的人，坐着的，躺着的，杂乱无章，什么样儿的都有。有一样几乎是相同的，不管男女都穿着运动服，显然是外地运动员来北京串联的。总算不错，中间一块篮球场空出来了，我们三个带着球呐，就在场所上玩了起来。过了一会儿，来了三个国家队的，马家驿、姜忠俭、郄国光，这都是我们其时崇拜的运动员。他们三人谁都没带球，就和我们玩了起来，半场三对三。我们那儿打的过来呀，但能和国家队员打球，心里乐滋滋的。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，，我们的背心裤衩都湿透了，马家驿说：“小哥几个，就玩到这吧，我们回去洗洗澡就该吃饭了，你们也该回家了，省的老家儿惦记。”自此以后，我们隔三差五的就去北京体育馆玩儿，一块儿玩过的还有国家女篮的胡士琳。时刻一长，就和这几个国家队员混熟了。有一次玩完了还和姜忠俭在南边的室外篮球场边坐着谈天，从谈天中知道他的老家是辽宁大连的，还看出他很忧心时局，不知道混乱哪一天才干完毕。

1966年秋，红卫兵大串连已接近结尾，我们也商量着去外地走走，横竖火车票不花钱，住宿也不花钱，便是吃饭得花费一些。商量好了之后，我们就搞定了去广州的火车票，七八个人收拾好行装就出发了。当然行装中带着两个篮球，是放了气的，装在大行李包中。在北京站上车后，车厢里人非常多，没座位的不少，怎样办？我晚上睡觉时或睡在座椅下，或睡在行李架上，车厢都是硬板座，哥几个说说笑笑的倒也不寂寞。火车经常停下，到了武汉时我们下车了，直奔武汉体院，为的是能打球。在武汉体院我们跟武汉空戎行打了一场球，由于是榜首次跟专业队打球尽管输了不少，但心境挺好。离开武汉就去了广州，在广州大街上碰到了北京队的黄频捷、张卫平、张保平，正巧我们在越秀公园体育场有竞赛，就想让他们跟我们一块儿打。我们这些人中有个叫谭阳的，跟张卫平很熟，他跟张卫平一说，张卫平就容许了，还叫上了张保平，但黄频捷说坐在场边看不打。竞赛那天晚上，灯火球场水泥看台上观众坐得满满的，对手名称如同叫陈村篮青，速度快，弹跳好，合作比我们娴熟，篮子也准，最终我们输了几分。从广州我们又到了桂林，住在广西师院，独秀峰脚下，山水很美。在桂林又碰到了张卫平等人，张卫平说回北京有空去先农坛玩去。回北京后我们还真常去先农坛，在练习馆里跟张卫平他们这拨青年队员打竞赛，输是必须的，由于他们身高、体重、力量和弹跳都强于我们。

张卫平在竞赛中预备扣篮，图片由邰玉峰、李隆供给

1967年我们还去八大处北京军区跟山西部队队打过，在红山口跟八一青年队打过，听八一队的汪武华说他们很快也要解散。到1968年时北京许多工厂接收了北京队和部队队下放的运动员和教练，像化工试验厂、有机化工厂、北京市邮局、供电局等，北京的职工篮球活动随即火爆起来。后来国家队也解散了，运动员回到各地。这儿要提及的是，1966年国家男篮主教练陈文彬回到了北京，在北京队的程世春则调到了国家队，国家男篮的张锡山也回到了北京队，是教练兼运动员。

1969年4月党的九大胜利召开，“斗、批、改”逐步深化，“抓革命、促生产”渐入正轨，各行各业显示出复苏之势。时任国家体委球类司副司长的赵希武却很忧虑，一旦有国际竞赛任务，国家拉不出一支像样的篮球部队，怎样办？他决意向国家体委军管会提出三条主张：榜首，国家篮球队应该恢复练习；第二，尽快从当地和部队调人，充分国家队；第三，把全国各地优异苗子从长远考虑集中到北京练习。

赵希武的主张很快得到上级领导的支撑，接到批复后他便马不停蹄地着手工作，从全国各地抽调了一批优异老练和年轻球员，别离组建了国家男女篮和国家青年男女篮。1969年11月，国家男篮首要集结整齐，领队是师孝和蔡集杰，教练员是庞锡和、蔡集杰。12名队员是姜忠俭、陈银宝、张光禄、马家驿、滕大维、王长友、陈宝珊、孙景贤、吴忻水、尹国梁、赖竞忠、何仁义。这12人中有8人是1965年时的国家队员，另4人是从部队、公安系统调上来的陈宝珊、吴忻水、孙景贤、尹国梁。1971年后，马家驿、尹国梁别离援助阿尔及利亚、赤道几内亚，国家队随即适时弥补了新人。

国家男篮组建完毕后，国家青年男篮也在北京集结，主教练是程世春，队员有北京黄频捷、上海张大维、湖南张建设、黑龙江陈茂林、河北吴焕成、福建叶顺水、山东的戴克利、浙江的金佳滨、北京军区的郄友庆、济南军区的张志翱、南京军区的赵良才、广州军区的陈凯、沈阳军区的宣成斌以及李健夫、苏穗等。这儿需求阐明的是，那时八一队已经解散，但是，各军区和军种却已在1967年就开端招收文体兵，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中，戎行无形中起到了维护一大批文体青年的效果。

1971年，体院青训队树立，蔡集杰任主教练，吴忻水是教练兼队员，这个青训队实际上便是国家队的三线队。据了解，其时青训队男女共4队，多达50多人。青训队存在两年，1973年完结历史使命，后来男篮进入国家队的有吴忻水、徐元生和张明书。

1970年，通过调整后的国家女篮树立，胡利德仍任主教练，教练周懿娴，李世华是教练兼队员，田文惠为队长，队员有张凤岐、胡士琳、陈秀珊、李慕贞、赵玉玲、桂永兰、何文荣、王玉珍、于迎春、李惠兰、任焕贞、刘金荣。国青女篮主教练是夏堃，队员有14名，其间罗学莲和方凤娣后来升入国家队，方凤娣是姚明之母。

地处首都的北京男女篮也在1969年恢复了正规练习。其实在这之前，部队尽管分成派系，但有不少人仍想方设法坚持练习，有时还使用给工农兵服务的时机去打扮演竞赛。当篮球班开端走上正轨时，“文革”前的盛景已不存在，男篮从“文革”前的4个队，后来只剩下两个队，即成年队和青年队。必须从头招兵买马！名帅张光烈临危受命，带着几个教练在全市中学生中选择人才，男篮刘树立、女篮宋晓波便是从中锋芒毕露的。男篮一队就在时年35岁的教练兼队员张锡山的带领下开端正规练习，重树“三从一大”之风。起初是“文革”前的老北京男篮队员，后来又带上了以前的“小三、”“小四”队，队内称一组、二组，主力阵型多为一组老队员。

图片由邰玉峰、李隆供给

国家男篮组建后需求找对手打竞赛来查验练习效果，找哪个队呢？八一队等许多在京的球队都解散了，无疑北京队是最好的对手。国家队与北京队的竞赛多是在北京体育馆进行的，记忆中在北京体育馆打了4场，战绩是北京队3胜1负。北京队能赢国家队？这在今天谁也不可信，可在其时便是真的。为什么呢？先说北京队的首发阵型，双中锋杨殿顺和王瑞卿，杨殿顺身高超过2.30米，来北京队之前是怀柔开拖拉机的，选他进队是专为抵挡四川队的石挪威的。石挪威身高2.18米，他在1959年的首届全运会上为四川男篮夺冠立下劳绩。北京队在与四川队的竞赛中通过加时赛惜败而屈居亚军，此后北京队也想找个巨人中锋，预备在1965年的第二届全运会上夺冠。不久，北京队听说怀柔开拖拉机的青年农民，个子高得吓人，就赶紧派人去检查，这个人便是杨殿顺。那时大杨对篮球一无所知，来到北京队后，老教练范政涛手把手地教，一点一滴地抠，终于把大杨给练出来了。“大个当小个练。”这是北京队练习高大队员的原则，大杨后来不只掌握了篮下脚步动作，手上活儿也挺细，勾手，“砸眼儿”，传球，抢篮板球后发起一传快攻，倍儿溜！异乎寻常是他的罚球，端尿盆式，倍儿准！大杨往篮下一站，颇有一夫当关，万夫莫开之势。

大杨的移动终归慢，怎样用好大杨？王瑞卿人称“王爷，”是我国最早的策应中锋，他身高1.94米，弹跳一般，但块头大，跟一堵墙似的。“王爷”手上活儿特细，各种方式的传球神出鬼没，加上他脑子活视界开阔，在圈顶一站，接球后就成了进攻的枢纽。“文革”前张光烈打造的北京队进攻便是三角战术，王忆诚安排后卫，马家驿攻击后卫，“王爷”中锋，姜忠俭右前锋，卢诗连左前锋，其他队基本上防不住。1969年底时的北京队，人员换了，但战术还保留，张锡山安排后卫，李树钊攻击后卫，“王爷”和大杨组成“双塔”，右侧埋伏投手李东兴，人称“二细，”身板瘦，细高挑儿。队里原来有个李光照，比李东兴还高还瘦，人称“大细，”李东兴便成了“二细。”李东兴还有一个绰号“李一杵，”球到他那儿便是完毕，一跳一投，八九不离十，故人送绰号“李一杵。”后来大前锋张志鹏、黄频捷也进入到轮换阵型中。

图片由邰玉峰、李隆供给

在北京体育馆跟国家队竞赛，北京队守个联防，大杨在篮下一戳，国家队员不敢轻易往篮下插，中远投没把握，投不中的球被大杨抢到，一记长传李树钊快攻上篮了。一传快攻没有，张锡山便快速推进，发起短传快攻，二打一，三打二，轻松得手。老锡山自称“三黑”后卫：一黑是脸黑，脸上有块黑胎记；二黑是脚黑，移动似猫步，脚不离地，碎步快无声；三是手黑，下手又快又狠。老锡山的传球神出鬼没，都是隐蔽式传球，防不胜防。这是由守转攻，国家队就处于被动之中了。老国手尹国梁回想说：“老锡山退防特别快，时常能一防二，甚至一防三，我们快攻击不起来。”

落入阵地战，北京队就更得势了，绝对高度大杨接到“王爷”的传球就往篮里装。一旦有夹攻，大杨回传给“王爷”，“王爷”或投或传，构成局部地区多打少。“李一杵”或中投或再攻大杨。有时弱侧李树钊空切，如遇封堵他就把球“塞”给大杨或“王爷。”横竖进攻很有连续性，投篮时机如同层出不穷。有时再辅以遛底线，国家队还真是防不胜防。

遇到人盯人，北京队仍是胸有成竹，换下大杨，张志鹏上场，他身高1.95米，弹跳好，移动快，北京队仍不吃亏，国家队只得又改回联防，北京队就再派上大杨，无论是破盯人仍是攻联防，老锡山就在外线牵线搭桥，把进攻安排得非常清楚。其实老锡山在50年代比钱澄海出道早，钱澄海是后发先至。

国家队老输北京队说不过去，无奈主教练由程世春顶替了庞锡和。这一换有成效了，由于程世春是北京队的奠基人，太了解北京队了，跟北京队打时程老就用了这一招，派人死盯“王爷，”切断“王爷”和其他人的联系，北京队还真有点不适应。国家队尽管赢了，但赢得很艰苦。老国手尹国梁至今忆起当年情景时说“要不是程老出了这一招，国家队还得输！”

那时的国家队也是求贤若渴，一看黄频捷就喜爱上了，1970年就把他调到了国家队。后来看张卫平也很厉害，1973年就又把张卫平调到了国家队，不过这时国家队教练已经是钱澄海了。

赵希武副司长的努力，使各地和部队篮球队逐步恢复，但体育阵线的真实回暖，则是1971年3月底至4月初我国乒乓球队角逐名古屋第三十一届世乒赛期间创造的“乒乓外交”之后，即“小球推进了大球。”1971年，日本乒协向我国乒协发出了约请，由于正处“文革”时期，我国该不该参赛，军管会领导下的国家体委犹疑一再，周总理得悉后向毛主席请示，毛主席深思熟虑后作出了“我队应去”的指示，我国兵乓球队才得以赴日参赛。竞赛期间，一个叫科恩的美国运动员搭错了我国队的大巴，由此为中美建交打下了伏笔。国际媒体都对这一历史瞬间争相报导，音讯传到国内，我国老百姓在别致的感觉中有一丝喜悦，猜测今后会发生什么呢？

图片由邰玉峰、李隆供给

转眼就到了6月10日，是毛主席宣布“开展体育运动，增强公民体质”题词19周年，那时期每到这一天都要举行各种体育竞赛扮演活动，但在1971年之前，专业队几乎没以官方形式呈现过。但是，国家男篮和北京队不只在这天有了揭露竞赛，并且印发了红字的宣传单。这场竞赛在首都馆进行，之前是兵乓球扮演，庄则栋、张燮林、林慧卿、李富荣、郑敏芝等先后挥拍上阵。老北京队的邰玉峰指导把这份名单保留至今。

就在这一年的5至7月间，国家体委军管会在北京召开了自1966年以来的榜首次全国体育工作会议。会议期间，周总理不只接见了会议代表，并且必定了建国以来体育阵线取得的伟大成就。周总理还代表党中央、国务院宣布了一项重要决定，撤换了国家体委军管会负责人，调38军政委王猛担任国家体委主任，这标志着国家体委从头回归国务院。全国体工会不久，国家体委召开了全国体育练习工作会议，会议清晰清晰提出了“严格练习、严格要求、努力提高运动水平，攀登国际体育高峰”的目标。李梦华主张主张举行全国性运动会，运用竞赛杠杆，来推进恢复和开展体育事业，纪念毛主席“开展体育运动，增强公民体质”题词宣布20周年。王猛主任采用了李梦华的主张，经研究决定：1972年举行全国五项球类运动会！

举行全国五项球类运动会的决定下达后，各地和部队体工队立即投入备战的热潮中。1971年底，国家体委还在广西南宁安排了全国篮球部队冬训，参与冬训的国家队和北京队都对人员进行了调整，更多的年轻队员弥补了进来。

图片由邰玉峰、李隆供给

1972年2月下旬，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。访华期间，周总理约请尼克松在首都体育馆观看了体育扮演，扮演内容有功夫、体操和兵乓球，尽管没安排篮球竞赛，但北京篮球队参与开幕式跋涉仪式，这经历让他们毕生难忘。

全国五项球类运动会如期于1972年6月10日开幕，篮球预赛别离在北京、石家庄、保定、唐山、张家口5地进行，决赛于6月20至30日在京津两地进行。篮球预赛共有84队参与，其间男队44个，可谓盛况空前！

在国际级裁判郭玉佩保存的篮球竞赛次序册上，国家男篮是以北京体院一队之名参赛的，教练是程世春，队员有姜忠俭、孙景贤、张大维、宣成斌、滕大维、张建设、陈茂林、王长友、金佳滨、黄频捷、赵良才、张志翱。国家女篮则以北京体院一队、二队之名参赛，其间体院一队领队是钱澄海，教练是胡德利，也便是说钱澄海先生是在1972年五项球类运动会之后开端执教国家男篮的，国家队这次竞赛计分而不计名次。

北京队的教练是陈文彬，张锡山仍是教练兼队员，其他队员有张卫平、张志鹏、李树钊、王维君、曹泽波、王瑞卿、董瑞庭、姜鸿林、李东兴、张志翔、尹光环。在全国五项球类运动会篮球竞赛中，上海男女队双获冠军，北京男女队双获亚军，上海男篮夺冠的首要原因是陈银宝、杨家训等归队参赛，王重光、蔡国强等正值当打之年，姚明的父亲姚志源是15号，他是中锋，身高居全队之首。

看看1971年的那份红字名单和五项球类运动会篮球次序册，北京队的张志鹏、张志翔，体院一队的张志翱和武汉部队队的张志鸣，不由使我想起80年代我曾写过的一文《张氏篮球五兄弟》。张氏兄弟老五张志越其实也打球，曾在昆明军区打过球，只不过没打专业队罢了。勾起我回想的首要原因仍是张志翱，由于他在1969去济南部队队之前，跟我们东单联队打过一阵球。张氏兄弟老大张志鹏，身高1.95米，能打中锋或大前锋；老二张志鸣1.90米，可打锋卫；老三张志翔1.84米，后卫；老四张志翱最高，1.97米，中锋；老五张志越1.84米，后卫。看看，张氏五兄弟完全可以组成一个队，各个位置都有，并且是甲级队水平！

近日与张志翱联系上了，他说他是1970年从济南军区队入选国家队的，那年19岁，是培养对象，在国家队打了三年，后来去了八一队，翱子说：“在国家队时曾出访古巴、朝鲜，竞赛全输了。古巴队在‘文革’前曾由程世春练习了将近一年，各方面大有长进，身体素质太好了，防守他们时拽都拽不住！后来还跟罗马尼亚、阿尔巴尼亚、南斯拉夫队打过，那时我们跟人家比距离确实很大。”本年70岁的翱子说他早就不打球了，退休后迷上了唱歌，我听了听唱的挺好的。

图片由邰玉峰、李隆供给

杨殿顺也是引起我怀念的人物，但他已经逝世十多年了。老北京球迷恐怕都记住大杨，但是，他没能参与五项球类运动会。为什么？就在1971年的一场竞赛中，有个市领导看了竞赛，他说：“这个大个子应该是巨人症吧？怎样还让他打球！”那个年代是不敢跟领导争论的。无奈，大杨只好提前退役了。退役后的大杨挺不容易的，还打扫过先农坛院内的马路呢！后来给篮球班主任马家驿当了个干事，记账、报销，发放物品等。都说傻大个傻大个，其实大个哪个也不傻！大杨便是很内秀的，字写的挺美丽，会画画，会理发，总之，分缘挺好的，我见过大杨骑自行车，这辆自行车是28加重的，座子管是大杨自己整的，看上去得有将近一米长。老北京队的尹光环回想说：“你说大杨有多高？早晨叫大伙儿起床，他站在宿舍门上的那扇窗户里，我们能看清他的脸！”在篮球传入我国百年时，西城区体委在月坛体育馆举行了盛大的纪念活动，我受邀为主持人，受邀的在京篮球界人士就多了去啦，进入场所介绍嘉宾时大杨跟穆铁柱挨着，大伙儿一看，大杨比穆铁柱还高半头呢。身高必定是在2.30米以上！如果大杨还能继续打球，必定能跟铁柱碰上，北京队八一队两大巨人斗法，该会留下多少传奇美谈！可惜，逝者如斯夫。

2021.5.24